中秋三天假期,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就驱车回乡下。

相比城市的车水马龙和钢筋丛林,果然还是乡下的悠然自在和轻松惬意好啊。Z不明白为何我原定计划是留在广州却突然又转变了主意。其实是想到父亲母亲年纪大了自己还长时间不在他们身边,有时间还是多回去探望他们。再者是小朋友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爷爷奶奶了,得多带他回去。

下午到家4点多,陪父亲和母亲在地里劳作和说说话,给种下的几笼葱松土,拔拔杂草。母亲说最近这几天总是时不时下“太阳雨”(也就是过云雨),葱的长势不那么好,有些还没长出葱叶就烂在了泥土里,所以整体看上去有些参差不齐。农村种植农作物通常是靠天吃饭,天气的好坏决定着收成的多与少。颇为无奈。这一亩多地里,葱占据了一半的面积,剩下一半分别种植了花生和荷兰豆、扁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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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早在两三个月前已经收过一道,父亲已经拿去榨取了花生油。现在再种下的几笼作为来年种植使用的种子,待收成晒干后备着。看郁郁葱葱一片翠绿颜色,长势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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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埂边还种有少量韭菜,有些已经开出了花,非常漂亮。我跟母亲说,要不割些韭菜今晚做麦包吧,很久没吃过了。母亲说没有合适的材料只能用来灌豆腐。忙完后从田里其他边角位置割了一扎韭菜,挑捡干净后带回家备着。或许品种的不同,自家种的韭菜并不像菜市场里售卖的韭菜那样大颗,品相也没那么好,所以挑捡清洗相对比较费时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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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还在田里的边角位置种了一些甘蔗。这种甘蔗我们称之为“糖蔗”。我记得年幼时,母亲会在众多的菜地里选一块面积较大的,把地笼成并排的一条条土堆,埋入取剩的蔗尾并铺上一层草料作为基肥,再用土全部覆盖。接下来便是等待蔗节处发芽并破土而出。待到收成时全部砍回家洗净,大炉生火并用大铁锅煮一锅水,把一根根的甘蔗砍碎入锅熬煮,过滤,再继续熬煮直至水份越来越少变得浓稠,便可以盛装入盆等待冷却凝固。红糖便由此制作而来,这个过程通常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来完成。那时候我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守在火炉前,一边啃着甘蔗一边帮忙添柴拱火。那时候生活比较艰苦很多东西要靠自己自给自足,比如红糖、大米、红薯粉等等,不像现在生产便捷,需要什么随时可以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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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豆结了许多,挂在枝头上。这个菜最近这几年没有吃过。平时在广州生活不需要我买菜做饭,菜市场也就很少去,扁豆出现在视野内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我在厨房看到母亲摘回来的装了一菜篮的扁豆,竟然也不记得煮来吃,直至离家回来广州后回头看到这张照片才想起,有些可惜没有顺便带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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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田里回来路过长满狗尾巴草的荒地水沟边,拔了几支扎在一起,想着带回家给小朋友玩耍,没曾想他看了一眼后问我这是什么并在得知答案是狗尾巴草之后就再没有了兴趣,转身继续盯着他妈妈手里的手机。为了避免上面的颗粒掉在地上到处都是,我只得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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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的氛围越来越淡了。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周围的一切也在跟着一起变化了,还是因为传统的文化被慢慢的遗弃,失去了传承,导致生活变得寡淡,这些节日越来越平淡。端午节是这样,中秋节是这样,重阳节也不例外……思来想去,或许还是多花点时间陪在父亲母亲身边更为实在吧。

毕竟陪伴才是最深情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