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下来将近4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去探望父亲和母亲。趁着还有三天休息时间,打算回去一趟。原想着带上小朋友一起,让父亲母亲见见他们久未谋面的孙子,谁知他不愿陪我前往,固执地要粘Z身边,我只得只身驱车前往。
一个人出门确实是简单很多。一部手机和充电器,几件换洗衣服用环保袋一装,挂在肩膀上就可以出发。这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驾车行驶超过250多公里。以往远行都是有Z和小朋友在旁陪同,而今独自一个驾车也是别样的体验。安静专心的看路,车机里播放着怀旧的港乐,微微凉的空调风,调至12格的声量,整个人被音乐包裹的感觉,轻松自由且自在,有一种悠然自得。
跟随手机导航的路线,全程用时2小时36分。途中经过清远英德时遇到滂沱大雨,雨刷拼命地左右摇摆想要让挡风玻璃的视线更清晰些,无奈雨势太大太猛烈,只得就近把车开入服务区,休息下暂避大雨。看外面被雨水包裹的城市,一片白色,雨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密密麻麻地砸在地上,迅速汇成河。最近的天气总是多雨,或是阴沉灰暗。秋早已至,而夏的雨水还未完结吗?
两点左右到家,坐在客厅和父亲闲聊了一会。父亲说楼下拐弯处的水表有些许漏水,刚好是在水表出口的接口处。我起身下楼去检查了下,轻微下压一下就不断的喷水,漏得更厉害。同一位置的几个水表没有任何标识,也不确定漏水这个是不是我们家的。但现在不管归属是谁也要重新接好了,才能避免浪费水源。父亲借来板钳,我把供水水阀和自家水塔的水阀全部关闭,拆开后发现是密封胶圈老化破损导致的漏水。从五金店买来备件重新更换好,试了下厨房的水龙头发现没有出水,才确定这个水表是我们家的。晚上11点多,父亲的电话不停地响,原来是楼上的住户打来告知我们家的水塔在漏水,我急忙打着手电筒跑上楼顶查看,发现水从水塔顶部的孔位喷涌而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吵着7楼的住户。猜想是下午修复水表后,恢复厨房的水阀时把供水至水塔的水阀打开的弧度太大了,以至于水塔水满后就不断的向外喷涌,关闭后就正常了。但这里面始终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我:为什么供往水塔的水阀不是自动开启和关闭的?许久也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设计。当我收拾好准备去梳洗休息,洗手时向上拉了一下洗漱池的水龙头,谁知它也竟然漏水,在阀口处不断地喷水……彻底无语了。梳洗完后直接关了总阀,第二天再说。
躺在床上许久也没有睡着。外面大雨倾盆又转小,看样子似乎又要下很久。担心停放在河道附近空旷处的车会不会有被连续下雨而突然涨水导致被浸泡的风险,又起来打着手电筒去把车转移到楼下的马路边。乡下的夜很黑很静,只有雨水轻拍雨伞的声音。刷短视频至半夜,一个人一张床吹着风扇抱着被子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有很久没有体验过陪在父亲母亲身边的感觉了。像现在这样坐在他们旁边,陪他们喝茶说话看看电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已然感受到被幸福包围的厚实感。或许离家久了总会想回来,在一个没有拘束的温暖的地方,忘却成人的种种烦恼和压力,在关怀与被爱中伸展自己,做回孩子,贪恋着家的种种温情。
第二天起来再次去五金店买了新的水龙头,几个新的照明开关。把水龙头换好,把房间和客厅的几个照明开关和电源插座换好。父亲说,幸好你在家,要不然这些东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花钱找人修。母亲也说着同样的话。事实上我却对此深感惭愧。我没有频繁地回来探望他们,也没有帮他们做多少事情,但他们却没有诸多怨言。似乎即便我已经成年了,哪怕有了自己的家庭,依然是他们眼中的小孩子。
上午的天气依旧是大雨滂沱。我在家没有出门,中午喝了三碗粥,是因为豆腐干太咸了。大雨过后不久,我躺在床上刷手机刷的人昏昏欲睡。父亲和母亲已经出门去忙农活,透过房间窗口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决定起床开车出去离家不远处的河边钓鱼,但没有什么收获,只有三条小白条上钩算是对这一个多小时的付出交了差。晚上做了饭等父亲母亲回来,是简单的炒了茄子和青菜。吃了三碗米饭,也吃光了菜。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简单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因而胃口好多吃了些。我也不清楚。
晚饭后与Z视频通话,也让父亲母亲见见他们的小孙子。小朋友的右手尾指不知为何起了些小水泡,这几天搽过药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便重新去皮肤病医院挂了号,第二天中午去看诊。这也意味着第二天我需要早起,开将近三个小时的车回广州,再带着他去。
第三天早上醒来的很早,天才刚刚亮。前一天晚上下过雨后特别大的雾,白茫茫一片,把不远处的整座山都盖住。我有些茫然,像这样的大雾天气该怎么开车啊。于是重新躺回床上,朦朦胧胧间睡了半个多小时。看时间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起床给父母亲煮好了饭,自己收拾了一下便驱车出门。父亲和母亲一大早出了门去忙,也没有随身带电话,我只能先回广州再打电话告诉他们。途中开车没有被雾气影响,反而是未进入清远佛冈之前的那一段路一直下大雨,进服务区给车加了油继续冒雨慢速前进。
2小时41分之后顺利到达广州。就这样在父亲母亲待了两天多的时间后,我又离开了他们回到了相隔将近250多公里的钢筋丛林的城市。一切似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