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约定,昨晚开了近三个半小时的车回到了乡下。途中虽然没有遭遇塞车,但在经过佛冈时还是碰上了短暂的大雨,到家时已是近乎零点。休整一夜后,早上八点半起床,梳洗吃早饭准备拜山物什,一切就绪就等人齐出发,结果还是拖到将近中午才动身。

先从较远的地方开始。我习惯性跟车在后,一路前往。

今天的天气较昨天有好转,阴天但至少不下雨,算是比较方便走山路和爬山。到达目的地停好车,带上必需物什,沿着记忆中的路开始走。行走在充满大量负离子的林间小路,精神满满。一路上或抱着或牵着小朋友,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景色,偶有红色或粉色的山茶花点缀,一片春的生机,美不胜收,令人心旷神怡。看着身边的小朋友,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跟随着父亲,担着物什走许多的山路,饿了渴了就停下来吃些干粮喝点水,然后继续赶路,将走过路大概记在心里,以便来年还能找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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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感慨,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父辈都已经年长,不再那么利索的爬山走这样的山路,如今都变成自己带着幼小像当年父亲带着自己一样,像是一种传承。我抱着小朋友,回应着他的各种疑问,告诉他关于自己小时候的事,如同父亲告诉我他小时候随同爷爷一起走过这些路。看着眼前的景色,望着身边的人,我陷入对过去的深深的怀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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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两处,抓紧时间开车回到故居。在亲戚那里吃过午饭,兵分两路马不停蹄的前往不同的点。天气越发阴郁,下起毛毛细雨。近几年这里变化很大,除去无人耕种的农田早已荒废杂草丛生之外,原本的山林有一部分也被人承包开垦了出来,种上了果树,成为了果园。一些鱼塘重新修整后也养了鱼或是搞了其他养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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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还碰上了以前同村的人,除了父辈那一代都还能认出来之外,同龄的都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小辈的更是完全不知谁是谁的谁。这也是无法避免的现象,当大家各自散落天涯有了自己的生活,一切也就在不断的遗忘和陌生中,直至没有了任何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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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忙完手头的事可以停下来看看这个几乎都已搬离无人居住的村庄。拍了一些照,后来越拍越觉得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景象。我带着小朋友在这口鱼糖边拍了一张,合影再拍了一张。小时候父亲曾在这口鱼塘放养了许多的鱼,闲暇时我还帮忙割草砍芭蕉叶扔鱼塘里喂鱼,夏天时在里面游泳,甚至帮忙挖过莲藕以及放水抓鱼。如今这些都不再复现,成了记忆深处永远难忘的画面。

直至将近下午六点才开车离开。一路弯弯绕绕回到家里,感觉有些疲惫,有一刻竟然想一直留在父亲母亲身边,不再离开。